柠

Entropy&Energy

           熵与能

   这世上有两种力量——熵与能。前者会带来舒适的平静，后者则导致平衡的破坏。导向不安定，或是动荡的状态。

                                                                               ——Yevgeny Zamya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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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说！！！这文不会虐！！你们从第三章开始会看到各种各样的调戏PLAY！！！！

Chapter 3

    “Shaw不是‘Demon’。”Root皱着眉头说道，“她没有直接杀了我。”
     Reese不回答，只是看着Root的脸，不堪的全身。
     “好吧…”Root又习惯性地向上看了看，“我是觉得我该为自己突然逃走而道歉。”
     “我们很担心。”
     “但是，我很好。”Root挤出一个笑容。
     “不，你不好。”Reese叹了口气带她到长椅上坐下，从桌边拿起酒精、药、毛巾、纱布，在她身后坐下，“我觉得这会有点儿疼。“
     Reese掀起Root背后的衣服，看她惨不忍睹的枪伤。
     “来讲讲Shaw吧。”
     Reese希望这能让她不那么疼。
     “Shaw她…还是Shaw。”Root试着回头看他，“她在怀疑Greer是不是在骗她。”
     “你们聊了什么？”
     “关于Cosmos Grey。她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事情。看起来Decima向她隐瞒了他的死。”
     “确实，依然是Shaw。”Reese微笑了。
     “或许我该把她带回来的。”
     “不，那太危险了。”
     “但如果就那么放她回去，或许会使她身处危险之中。”
     “所以你电了她？”Reese若无其事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Root有些吃惊。
     “不然你觉得会是谁把你的电击枪放回去的。”
     Reese已经尽可能小声地说了，但是——
     “你说什么，Mr Reese？”Finch突然出现了。
     “不，没什么。”Root抛回一个无辜的笑容。
     “Root。”Reese放下她的衣服，“去冲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我会给你换药。或许你可以穿Shaw的衣服。”
     “还有，Ms Groves，”Finch坐在Root刚才坐的位置上，“你最好在这里躲几天。”
     “首先，我高一些。”Root回答Reese，然后看向Finch，“没问题，我想Shaw的衣柜里有几件我的衣服。”
       意识到两个男人都难堪地盯着她，她笑了起来，“我只是之前把它们留在这了这里，别想奇怪的东西。”
     “我们知道。”Reese微笑，看着一次又一次点头的Finch。
     “但让我惊讶的是…”Root转身，“你们会让我留在这里。”
     “你随时可以留在这里。”Reese推了推她的肩膀。
       Root把她的眼泪留到了独处的时候。这是她第一次与别人进行这样的对话。她希望Shaw也能在那里。也许这次她不会是孤独的了，虽然她并不确定。
 对她来说，还有很多需要学会的东西。

    “我尽力去杀她了，但我没有意识到她带了武器。”Shaw揉着脖颈，对着房间的摄像头咬牙切齿，“她踢飞了我的枪。”
     “没有关系，Ms Shaw。”Greer似笑非笑的脸让Shaw感到恶心，“我们还有时间。”
     “是么。”
     “但下一次你见到她时，杀了她的朋友，所有。”
     “朋友？她原来还有朋友。”Shaw冷笑了一下。
     “怎么？”
     “不，没什么。”Shaw耸肩，“我明白了。”
     “好好休息，Ms Shaw。”
     Greer转身，面对硕大的属于Samaritan的巨幕。
     “Samantha Groves会带她去见其他人的，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能对Shaw开枪。如果Shaw能演些戏当然更好，但是我们依然可以随时追踪她。”
     “那 就 是 我 的 计 划。”
     Samaritan这么说。

    Shaw想要一个计划。
     一个不使用电话电脑，不去任何引起怀疑的地方也能了解真相的方法。也许从内部入手更可行一些，她想。但她知道自己所有的行动都会被监控，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这时她想自己要是个黑客就好了。
     黑客。Samantha Groves似乎是个黑客。想起这个名字，Shaw脑中就会飘过那张无比戏谑而欠揍的脸，挥之不去。那女人胡说的一堆话也久久缠绕在Shaw心里，即便她觉得那很愚蠢。她的确表现得不像一个求生的人，或许是因为她早就盘算好了使用电击枪的时机，不论什么原因。Shaw不相信她的话。
     那大概是个女神经。Shaw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但她掏出了那把电击枪握在手里。被它击中的瞬间，Shaw似乎真的产生了某些情绪的波动，那些她不曾拥有过的东西。该死的电流。
     她决心要去化工厂看看。

    “她会去化工厂。”Root用笔头敲击着桌面。
     “我们得帮她。”Reese用大拇指摩擦着下巴，“否则她会被Decima杀了的。”
     “我不确定我们是否应该救她。”
     “Harold。”Root向前倾，“她是Shaw。”
     Root就这样坚定地、直直地盯着他，直到他叹了口气。
     “OK，但我们该想清楚要怎么做。”
     “我先到那里。”
     “什么？”两人齐刷刷地看向Root。
     “我得让她的行动看起来像在执行任务。”Root撇撇嘴，“杀我的任务。”
     “然后呢？”
     “告诉她情报，给她阴影地图。”
     “既然要让她看起来像执行任务，那你就要被杀。打算怎么脱身？”
     Root短暂地垂下眼睛。她想，被Shaw一枪打死或许真的是她最完美的死法了。但，不行。她还不能死在这里。
     “我会有办法脱身的。”Root试着糊弄。
     “不，你没有。”Reese坚决否定了，“你很清楚Shaw有多谨慎。”
     “我们会去接你。”Harold跟着说。
     “不，不可以。”
     “我们必须这么做。”Reese看着Root的眼睛，直到她也抬起头，“我们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包括你。”
     “但我只是…”
     “你很重要。”Harold说完抿了抿嘴，“不只是对于Shaw。”
     “我…”Root慢慢吐了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热。
     “我很抱歉我们至今都还没有教会你这些。“Reese对她笑了。
     “你们故意感动我，不是么？好吧，我通常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动的。”Root说话时已带着鼻音，解嘲式地笑了笑，“但你们真的不能来，让Fusco带他的同事来，收拾一个枪击案件，然后带我走。”
     “你会被捕。”
     “我在警察局有两个朋友，不是么？”Root笑着看向Reese，“而且我可以随时褪一层皮。”
     “听起来真周全。”Reese忍不住说了反话，“至少让我在楼顶扛会儿枪吧，说不定还能下楼装装路过的警察。”
     “好吧。”Root挑挑眉毛。
     一阵沉默之后，Harold先发话了。
     “关于Cosmos…”他把他的照片贴在玻璃板上，“你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吗？”
     “有一些。”Root试图站起来，却疼得咬住了牙，Reese扶住她的肩膀让她慢慢坐下，Root在用眼神表示感谢之后指了指她带回来的手提包。“
     “那是什么？”Harold问道。
     “我发现的一些东西。说到这个，Harold。”Root抬起头，“把我的包还给我，我不会再逃一次了。”
     Harold扬起眉毛，点点头。
     “我见到了Cosmos的室友。”
     “God，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我借用了一个路人的手机装作他的朋友打电话给他，约在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见面。”Rood有些得意地歪了歪脑袋，“然后他告诉了我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他就那么直接告诉你了？你说不定会害死他的。还有，没有用暴力手段吧？”
     “好吧。”Root皱了皱鼻子，“是稍微用了一下从商店买的水果刀…我只是告诉他如果他告诉了我，回去说不定会被Samaritan的人杀掉，如果不告诉我，现在就会被我杀掉。然后他就直接告诉我了，虽然Cosmos生前让他保密。”
     但是人死了，什么约定都没有意义了吧。Root把这句话屯会了喉咙里。
     “别担心，我安排了人装作他见面的朋友。”Root见两人都没有反应，略显失落地咬了咬嘴唇，“来说正题。Cosmos其实有玩计算机工程的爱好，我不知道一个当了一辈子工人的人是从哪里学来的，但室友说他让他们把他擅用电脑的事情保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死前他收到过一个包裹，似乎是个U盘。”
     “在他把它接入电脑的瞬间，Samaritan追踪到了他，于是派人杀了他。”Harold面无表情地说着。
     “没错，我们需要知道他究竟看见或是制作了什么，以及U盘里存了什么东西。但Samaritan的特工带走了U盘也销毁了电脑。”
     “事情有些复杂。”Reese叹息道。
     “还有两个问题——”
     “谁寄了那个U盘。”Harold打断了Root的话，“还有，为什么The Machine在知道你可能会被杀的情况下还让你去了那里。”
     “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Root用手腕撑着额头。
     “Root，你该去休息一下。”Reese不掩饰满眼的担忧，“明天从一大早就是一场苦战。”
     “你说的对。”Root疲倦地点点头，“我可以睡在那里吗？”
     “哪里？”
     “Shaw睡过的地方，”Root像个孩子一样笑起来，“我想感受一些属于她的东西。”
 Reese沉默了许久。
     “OK，”他说完，用眼神阻止了正欲说什么的Harold。
 躺着睡让她的背疼得钻心，于是她让Reese帮忙扶她翻了个身，以趴的姿势面朝下卧着，这却让她的脖子歪得有些难受。
     “Root。”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并不孤独。”
     “我知道。”
     “但你不能像对待Shaw一样对待她。她不是…”
     “我知道的。”Root侧过脸，“晚安，John。”
     她看着Reese走远，才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似乎有一些Shaw的味道，使她很快入睡了。

    “Hey，”Shaw走近门边时，坐在一张桌上晃动着双腿的Root向她招手。
     “又是你。”Shaw毫不犹豫地掏出枪。
     Root瞟了一眼后方的摄像头，确定它拍到了Shaw之后，满意地笑了。
     “你是来找我玩的吗？”Root从桌上跳下，着地的瞬间震得她生疼，但她控制好表情和动作，尽可能平稳地朝Shaw走去。
     “就你一个人？”
     “当然。”
     Shaw看见那女人淡然地看着枪口，在她面前停下脚步。Shaw接着外面洒进来的光，观察到了那人的苍白，以及右脸上的淤青，这又使她心里恼火极了，瘙痒无比，她想快些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甩开，不再去看她的脸。
     “这次我会杀你。”
     “那真是有点...”Root说着抬起右手挠了挠头发，然后迅速朝Shaw的下巴砸去，趁Shaw还未稳住重心的时间拔出了枪，“你总不能阻碍我调查我的东西。”
     比起愤怒，Shaw更惊异自己的毫无警戒心。大概是那女人的各种奇怪行为麻痹了她。
 好吧。Shaw心想，她乖乖扔下了枪。
     “转个圈。”Root继续用枪指着她的脑袋。
     Shaw转身后，Root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内，虽然很想就这样慢慢触着她温热的皮肤，但她也知道一旦Shaw真的动怒了，她跟本没法与她肉搏。甚至更没法对她开枪。于是她少少地妥协了一下，只是沿着脊线迅速地滑上了内衣后捆着的枪。
     大概是因为她的手太凉，Shaw在被她的手掌触到时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现在，Root有三把枪了。心满意足。于是她凑近了Shaw的耳朵。
     “我知道你的靴子里还有一把短柄枪，”几乎是说悄悄话的音量和语气，那种耳膜和心理上的瘙痒使Shaw愤怒地向她翻了一次又一次白眼，“所以你别打那些主意。我只是想，至少要留给你个能防身的工具。”
     “你这个疯女人。”
     “我猜Samaritan的特工不用两分钟就回到了，我们该离开去享受二人世界了。”
 Root说着捆起Shaw的手腕。
     The Machine在她耳边轻响了一声，这让Root愣了一下。
     ”好吧，他们已经到了。“
     Root把Shaw放倒在视线范围内，背靠一排钢管，以它们作为堡垒，攻击着源源不断靠近的特工。他们究竟有多害怕别人知道那U盘的事情，Root默念。
 她听到清脆的、子弹敲击在钢材上的响声，忽远忽近地、激起Root用于解嘲的微笑。手中的两把枪已经弹药耗尽。Root并不打算这么快就抽出最后一把枪。她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摄像头。双方的BOSS都在电缆那头看着，计算着。但谁也不能发号施令——毫无意义。不得不说她的处境有些窘迫，没有后援，任务还没有完成，她觉得伤口恐怕也不太好，虽然完全没有感到疼痛。
     她有了策略，把左耳贴在钢管上，数那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四人。比想象中的好了一些，她得意地笑笑，却撞上了Shaw近乎张裂的愤怒目光。
     Shaw很烦躁。她想她必须要做些什么。但她又觉得自己挣脱后甚至有可能会蹲在那女人身边替她解决掉那些人。这想法让她自己都毛骨悚然，只好解释为那女人迟缓的艰难的动作看起来太让人着急了。
     Root忽然站起来，将两把枪直接对着走在前面的两个特工的脸扔了过去，然后跳出去夺他们的枪。虽然在弯腰捡第二把枪的时候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右肩被开了一枪。Root成功用两把枪一次性打飞了后面两人手中的枪，又击碎了他们的膝盖。
     做完一系列事情，Root觉得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浑身上下都疼得要死，她放下枪，试着看看右肩上中枪的部位。
     只听见脑后有什么坚硬的冰冷的东西抵了上来。
     “你不知道。我的靴子里还有一把小小的刀子。”
     Root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她背后Shaw脸上得意的表情，有些想笑。
     “That's...”Root觉得眼前一黑，双膝跪地。
     “A little hot.”她直直地倒在地上。

——CONTINUE——

Chapter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