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爬得够快,坑就追不上我。

【土豪老板根x修水管锤】Sailors(上)

AU…
 土豪老板根扮成无良家庭主妇 屡次捅爆水管勾引修水管锤的故事…
 我闻到了脏水的味道【。

很努力地尝试捡起了逗比文风…………


电梯间:(中) (下)

Sailors

水流声并没有停下。

窸窸窣窣地,仿佛本该是主角的它,持续不断地抱怨着被无视的事实。

不被顾及,不被在意。于是那声音似乎乘着松软的热流飘上了天空,在将要与宇宙融合的霎那凝结成实体落下。

海洋,海洋。坠入满是液珠的宽阔海洋。

“你得给我个解释。”

噢,那是个低哑而冷漠的声音,如同深海里的灰暗升离,在那奇妙浸礼中洗涤。

“解释?”另一个略显轻浮和单薄的声线似一束光线投入海底,伴着她显而易见的虚假的可怜兮兮,飘起的是她浮标般的笑意。

“解释就是…它又坏了。所以我打电话给了修理公司,恰好是你……”那人先是撇着嘴,装模作样地瞥了一眼雪白的天花板,而后余光偷偷地扫过肖胸前的名牌,“你,肖小姐正在值班。所以,我是顾客,你是上门服务的员工。”

“啊是么。”肖掸了掸蓝灰色工作制服上落着的白色粉末,不屑地吐了一口短促的气息。“那么您能不能回答一下我的三个问题。这位……”肖厌烦地瞟着那人身着的宽松睡衣,即便带着过于妖媚的气息,仍是一副居家主妇的模样,“这位夫人。”她下意识的加重了读出称谓的语气。

面前的她挑了挑细巧的眉毛。双手环抱在衣领大敞的胸前,稍稍地偏起了脑袋,眯起眼睛打量着肖,“不知道这位修理工小姐有什么问题要问我这个,普通得不行的女人。”

普通得不行。肖在心里默念了这个描述,与眼前见到的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能重合。

她的这位顾客有清澈而带着棱角的大眼睛,透着海上的暴风雨般疯狂却又纯粹的东西。高挺的鼻梁在鼻尖处执拗地翘起,与她翘挺的下巴搭配得恰到好处。金色偏棕的长卷发说不上服贴归整,带着几分凌乱却又恰到好处地衬出了那人从头到脚散发着的妩媚与不恭,几缕顽皮地流入米白色的衣领内。

华丽而魅惑,随性而热辣。

正是豪宅里居高临下的贵夫人该有的无耻模样,肖暗自琢磨。

然而这与她今天的工作并无关系。与她来这里之前做下的决定并无关系。与她在嗓眼下酝酿了许久的词句并无关系。

“第一个问题。这个破水管这个月坏了第几次了?”

肖咬了咬牙,尽可能不显示愤怒地、一字一顿地道出这句话。顾客至上,顾客至上,顾客是上帝。可是天啊,她真的不稀罕更不需要这个鬼样子的上帝。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上帝像这样蜷着腿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如果上帝像这样懒散地扬着嘴角令人发指的弧度,如果上帝像这样挂着半透明的松垮垮的布料,在教堂里祷告的大叔和猥琐老头可能会把队伍从教堂排到马路对面树林那头的烟酒店里。

“上帝”粉红的舌尖露出了细小的脑袋,在单薄的唇瓣上轻轻润了润。而后她把目光投向别处,原本随意搭在腹上的双手撩了撩耳边的散发。频繁地眨着眼睛,眼皮一开一阖,五次来回。

“五次而已嘛。”

啊,原来上帝是用眼皮数数的。肖没好气地在心底冲这位不知廉耻的古怪上帝翻了个白眼。

“您不觉得这不太正常么?”

“不正常,”那满是玩兴的声线颤了颤,“你指的是水管坏了五次不正常?还是指…”她忽地撑起了上半身,长发轻轻地甩了甩,满脸都是傲慢和埋藏了深意般的复杂表情,“其他的…这些事情?”

“我不觉得像…您,住的这种豪宅的水管会这么频繁地出问题。”肖不可抑制地吞了吞口水,吞咽的声音与声道擦肩而过,在听觉神经的传导过程中无限放大,变得失真而空虚。

“然而事实就是它总是出问题。房子的华丽与否难道和水管的质量有直接联系么?”上帝的一只胳膊架上了沙发的靠背,手掌托着下颚,歪斜着身子慵懒地望着面前的人。

“我并没有这么说…只是…”

“既然我已经完美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那人迅速地打断了肖的辩驳,“进入第二关怎么样,肖小姐?”

“好吧。”肖松开了早已握紧的拳头,她几乎想要揍上这个女人的脸,让她不堪地跌落在地。然后她会粗暴地揪起她蓬松的卷发,把她笑嘻嘻的脸按入厨房的那摊水迹里。

然而她不能,她必须学会克制愤怒。这份工作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不想为了一个骚气的女上帝丢了糊口的资本。

“好吧。”她重复道,“那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家的水管都在我当班的日子里爆开么?”

“大概是捉弄人的偶然,不是么?”面前的人摆出了假惺惺的、恍然大悟的惊喜的表情,眼里的戏谑却将她的某种计谋暴露无遗。

“我一个星期当班三天,一个月就是十二天。您家的水管次次都在这十二天中爆开的几率,就跟您在同一个游泳池里被色狼袭击五次的概率差不多。”

“哇喔。”那人堆着笑意地皱起眉头,“这真是个不愉快的比喻。”声线变得愈发怪异而刻意,“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有了一段孽缘呢,肖小姐。”

“这位夫人…”

“根。”

“哈?”

“我的名字。”

“好吧,根还是茎还是叶都无所谓。”肖强迫自己进行深呼吸,压制漫上心底的如同海上狂风般嘈杂的不耐烦,“我第一次听说能被水管带来‘孽缘’。”

“很浪漫不是么?”根自顾自地坏笑起来,笑时露出了几分不曾见过的稚气。

“完全不——”

“亲爱的肖小姐。”她再次打断了肖无力的辩驳,“你只剩一次机会了喔。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的话,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小秘密。”

肖觉得自己无法跟上这位小姐的思维。一条泥鳅在波涛里游泳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只被冲走,摸不着头脑。

无妨,她早就准备好了最后一个问题。早在上一次,上上次,上上次来到这里时就已经酝酿起来的问题。

说出口很容易。

“您一定要在一个修理工面前穿成这个样子么?”肖终于把飘摇的眼神死死钉在根领口裸露的大片锁骨和胸骨上,钉住那光滑白净的皮肤。想象着将它刺出一道血痕,再用柔软的指腹紧贴着,擦着细细渗出的汗水将它抹去。

“一个女人在家里怎么穿是她的自由,不是么?”名叫根的瘦削的女人突兀地伸出修长的手臂,袖口顺着皮肤滑落到手肘,她玩笑式地扯了扯肖蓝灰色的工作服,“我就不信修理工小姐在家里是穿着这个睡觉的。”

“那你他妈至少…”

“对顾客爆粗口是不行的,修理工小姐。”根捏起虚伪的正经腔调,肖拍开她纤瘦的手背,双手插入裤袋不再说话。于是得意洋洋的女人继续我行我素,“好了,现在三次机会已经用完,我要透露一个小秘密了。这对你来说也许非常重要。”

“哦是么。”肖将疲劳的双腿稍稍分开了一些,无所谓地咂了咂嘴。

“诚意不够喔。”

顾客是上帝,顾客是上帝。根茎叶,管他是什么东西,都是上帝。肖一遍一遍在心里默念。

“我…真他妈的太想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一点。”根说着赤脚踩在棕褐色木地板上,摇晃着站立起来。那摇晃的夸张程度不亚于一个喝了一桶伏特加的醉死鬼,也不亚于一个三天没有进食的饿死鬼。总之,浮夸,太过于浮夸。

“小秘密就是…”根凑近肖的耳垂时,后者忍不住退缩了两寸,“就是啊…”

“在我们说话的期间,厨房的漏水已经漫出来了呢。”

“……”

肖大概明白了海一样的死寂的心里,千万只海马扭动着飘过的感觉。




裂开的水管在厨房灶台与水池之间的墙面上, 裂开的方式粗暴得让人难以置信。

如果这不是被锤子砸开的,肖简直枉做了十年的修理工啊!!!

然而那个伤害它的罪魁祸首居然一脸得意地坐在一旁的灶台边,三岁小孩一样地到处乱碰!!到处乱蹭!!趁肖端起工具的空档,出其不意地左右揪起工作服的衣角好奇地瞅瞅,或是伸出手从肖背后的马尾中穿行而过。

像是没有得到足够的宠爱和回应,名叫根的女人居然抬起了双腿——那双肖所见过的最纤细洁白光滑颀长的腿,有着恰到好处的柔软线条,若无其事地蹭过肖的腰侧,落在桌台上稍稍弯曲着勾人的弧度。那抹白嫩的痕迹在视界边缘的角落里消不去,抹不除,仿佛平静海面上泛起的一层雪白的浪花。

那该死的女人摇晃着脑袋,将溜入衣领的几缕发丝温柔而缓慢地牵出,无助地飘动两下,又乖巧地落在精致的锁骨上。啊——,那是海鸟衔着细小的树枝在雪白的波浪上嬉戏般地掠过,掠过。

“修理工小姐…肖。”

噢,那是寂寞而充满欲望的沙哑声线,如同海底静默的珊瑚礁朝粼粼的海面反射艳丽的光辉。

第一次,第一次,肖停下所有手中的动作,扭过头愣愣地凝视着她。

第一次,第一次,肖让根清楚地听闻了她吞咽唾沫的微小响动。

激起一个魅惑得不能更魅惑的笑容。

“我也有三个问题。但我没有你这么心急…我想要…”她说着低下头去,玩弄着蘸上积水的衣料,“我想要一个一个,慢慢地,耐心地问你,听你的答案。”

“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是——”

肖任凭那人挑弄着她的发梢,无法反抗,无法动弹。

燃烧,燃烧。水手在海面上,在那被暴雨前的日光烤得炙热的甲板上燃烧。再也无暇顾及发出转动船舵的哨声,再也无法想起暴风雨前的帆旗还未降下。

“张口闭口地称呼我为‘夫人‘…可是你觉得,这里有男人生活的气息么?”

没有。丝毫没有。

玄关处地面上未清扫的金丝,是卷发女人落下的松软发丝。从木地板渗透出的是她的纯粹单一的香气。

肖以左右摇摆的眼神示意着心中的答案。

得到了正确回答的根像是得到了一张通行证,一张使船只在暴风雨中逆风而行的护身符。

她捏起那被浸得通透的衣角,可怜兮兮地哼哼了两声。

“湿了呢。”


根这么说。

肖看着她的眼睛。

海有纯真的天蓝,与她瞳孔中的棕是两种全然不同的颜色。

—CONTINUE—

      卡文的技巧似乎又升级了。   

 @Ricass  @锤子和榔头不是一个物种  @Eden  @emotion_断亦尘 来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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