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短小的沙雕向甜饼。
特别鸣谢 @蛇宴 老师这在三分钟内生产快乐和脑洞的技能。
Trick Play
*
娜塔莎发现卡罗尔代管着一个斯克鲁孩子,是在某个极其平凡的午后发生的意外。
本应在这时间外出办事的人,却出现在了监控摄像画面里。趁无人留守溜进基地的卡罗尔正带着斯克鲁友人的孩子,疯玩上世纪地球人的电玩游戏。
“天啊,我不想让她发现我擅自带了个外星人进了复仇者基地。”
卡罗尔最初的出发点是——不想吓到不适应外太空事物的娜塔莎。
于是在娜塔莎打开门锁前的一秒,她急中生智地对斯克鲁男孩说:“你快变成人类的样子,无论谁都行!”
这就是为什么见多识广的娜塔莎·罗曼诺夫打开门时……
看到两个卡罗尔·丹弗斯和谐地坐在他们的高科技投影机前。
其中一个,还他妈的是迷你size的。
*
自从被抓包、发现娜塔莎不但不反感外星朋友,还为他们安排了地球上的临时住所后,卡罗尔变得有点儿得寸进尺。
代管友人的孩子,不论在过去还是现在,对她而言都既是压力也是责任。即便那只是暂时性的,卡罗尔也迫切地需要一个女性朋友来分享那些*蛋的事情。尤其是,当那个斯克鲁男孩正处在需要练习变形技巧的成长期时。
所幸她与娜塔莎即便不处在同一颗星球,也名正言顺地保持联络。
*
此后的几个月中,娜塔莎·罗曼诺夫的日常烦恼和快乐源泉诸如此般:
“Nat,他每天都变成不一样的人我要怎么办啊!?他是我朋友的孩子,可我在人群中认不出他。天啊,我再也不想见到外星人了。”
“你知道吗,有一天我进门看到两只Goose蹲在地上。这是什么,找不同游戏吗?孩子,你输就输在不知道猫咪不会自己踩着自己的尾巴。”
某些时候,娜塔莎甚至会直接挂掉电话。
她只是试图装作自己并不乐在其中,而这一行径也在不久后露了馅——
当卡罗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告诉她,那孩子变成了一扇门贴墙站着不动,并且在毫不知情的她拧动把手的瞬间显出原形,吓得她把墙炸了的时候——娜塔莎在视频电话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很严肃,”卡罗尔皱着眉摊开双手表示抗议,“而且很危险!”
“你怎么就认为我会是一个适合探讨教育问题的对象。”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快要疯了,需要一个成年人类让我感到自己是正常的那个。”
“再见,卡罗尔。”
她笑着将头扭向一边,关掉了仪器。
只因为她想再多笑一会儿。这真的很好笑。
*
“娜塔莎·罗曼诺夫是一个过分的人。”
卡罗尔盘腿坐在床上,一字一顿地对斯克鲁男孩说。
“但是老天啊,我真想她。你知道,她的眼睛有一些神奇之处。不是说它的颜色有什么问题,而是……我也不知道。但破烂的视频电话没法把它表现出来。”
被她炸出一个空洞的外星驿站里,不断地有带着淡淡的盐粒般气味的冷风吹入。那有几分近似于海洋的味道,她长大的小城里弥漫的怀念气息。卡罗尔盯着她和斯克鲁男孩之间的空气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直到在某个瞬间被不该有的念头击中。
“嘿。”
黑亮清澈的眸子随着她的呼唤声眨了眨。
“我只是随口一问。我是说,你能变成Nat的样子吗?”
“嗯……我不确定。也许可以。”
“快,”卡罗尔一股脑地从床上蹿到了他面前,“就一下。一下就好!”
斯克鲁男孩的确尽了他之所能。
而他的临时监护人卡罗尔·丹弗斯小姐用那creepy又奇妙的眼神审视他一圈之后,表情里只剩下满脸的嫌弃。
“……你觉得她的胸只有这么一点?”
她陷入了一种自我嫌恶和迷之成就感的循环中。
“我觉得不止这么一点。而且她的头发应该更——”
“Auntie Danvers, ”男孩打断了她,“她觉得你很可爱。”
“啊?”
“在刚才的通话里,她觉得你很可爱。”
【斯克鲁人拟态时,能获得对方短期间的记忆。】
这一设定忽地在卡罗尔的脑内苏醒过来。
她感到自己的脸颊热得不行。
从此,斯克鲁男孩没有一次被允许缺席Auntie Danvers与娜塔莎·罗曼诺夫的通话。
*
人们需要选定一些特别的日子,为生活制造期待和多样性。
新年、情人节、万圣节、圣诞节。
十二月的大雪已将纽约城的郊外掩埋在单调的白茫茫中。卡罗尔本可以单纯地约她在灯火通明的夜市某处共度圣诞,互相述说一些展望和烦闷。
但复仇者基地像是一块与世隔绝的孤岛,没有半点节日的氛围。它的守城人娜塔莎·罗曼诺夫在几天前的行动中受了不轻的伤,大概正躺在某个西伯利亚似的冰冷被褥里,和着酒精咽下嚼碎的药片。
卡罗尔·丹弗斯立志做一个浪漫的人。
甚至认真考虑过一身圣诞老人的行头、让斯克鲁男孩扮演她的驯鹿的戏码。
“不如变成一棵树吧。那种挂满闪灯和礼物的,充满快乐的圣诞树。”
她把挑好的苹果藏进风衣的口袋里,扬起微笑。
*
“女士,听说你需要一个共度夜晚的同伴。”
—END—